暮椿

被迫戒鸟
尝试复健

【恩咕哒】金鱼花火

*ooc预警,短小

*咕哒约小恩看了一场焰火(一句话总结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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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火大会的宣传已经贴满了大街小巷。

立香先前没好意思约人去七夕祭。挑了大半月的浴衣,这次终于鼓起勇气邀请绿发的美人。

“嗯?那是什么?”

集市、金鱼、苹果糖、花火,饱含意象的词断续从她嘴里蹦出来,这讲解仓促间不免左支右绌。难为恩奇都还能从这磕磕绊绊的叙述中拼凑出夏日祭的大致模样。

“跟乌鲁克的祭典有点像啊,每年祭司们都有得忙。

“不过那里可没有烟花。”

他提起那座城的时候,与她见过的样子都不大一样。

即使夜空中曾经明亮的星辰业已转换不知多少次轨迹,那些最珍贵的,仍被放在最不愿被遗忘的位置,直到很久以后也能一再的、一再地被想起。

这认识让她口舌僵直发苦,方才满心的欢愉都烟消云散,半晌只沉默地低下头去。

“一起去吧。”

他并未沉浸在回忆里太久,回过神就温声细气地应了她。立香猛一抬头对上的就是那双充盈着笑意的翠眸。四下渐次亮起的街灯衬得它们漂亮极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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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恰好是个月圆之夜。

他们相见时天边还泛着金红的霞光,月亮却已爬上了另一半暗色的天幕,这样的好天气晚上应该能见着不少星星。

恩奇都对一切都表现出适当又令人不忍拒绝的好奇。不过走过几家铺子,他已将小食尝了个遍,大有一路吃下去的架势。

立香手上的苹果糖才啃了一半,恩奇都拉着她径直去了捞金鱼的小摊。天生神力的恩奇都想来从没试过此等唬人的小玩意,一连弄破了好几只纸网,才堪堪摸索出点称不上技巧的手法。最后忙活了二十分钟也没捞上一条,耗得苹果内部都变了色,把网一扔才发现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。

最后那半块苹果糖还是恩奇都吃掉的。

 

花火大会快要开始的时候,恩奇都还守着大叔做棉花糖。于是他们理所当然地在最喧闹的集市中心迎来了更绚烂的焰火。

他们终于也没能如立香所想的那样,找个安静又昏暗的地方点仙女棒玩。但这一刻她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划掉了先前的计划。自己蜷缩在黑暗里,却抬头就能见着灯火烛明的闹市。太寂寞了。那种强烈的反差比冬月里一个人数梅花还要寂寞得多。

她看向恩奇都。此时他举着吃食站在人群里仍夺目出众,再明丽的焰火都掩不住他周身的光芒,却实实在在地比先前更切近。或者说,更有人气了。

她不受控地想起他们的初见。与恩奇都的相遇,至今回想起来仍有目眩神迷之感。

那日立香初初拜会完住在乡下的老师。屋舍后有大片的山林,她幼时皮得很,小小一只就敢满山跑,这片地方熟的不能再熟。拾阶而上有个小小的神社,平日里拜会的人不多,也清静得很。

她拜完神龛起身,有斑鸠咕咕叫着飞过去。她抚平裙摆向一旁望去,惊觉几步之外立了个人。

藤丸立香活了二十多年,从没见过这般美人。那金绿的长发垂过腰间,眸子是漂亮的翠色,让人想到剔透的猫眼。初夏的阳光并不刺眼,不时从树梢的缝隙里漏下几缕,温度也湿润得恰到好处。那人一袭白袍立于光影中,翠色快要化到森林、阳光雨露中去,没有半分侵略性。他正看着她。

她倒吸了一口气。

那是不染凡尘的美,连星辰都会为之黯淡。

 

最后一束烟火簌簌落下,四下蓦然归于沉寂。

那些捉摸不定的心思如露亦如电,和缓地、汹涌地穿过胸腔,消散于夜里骤然刮起的那阵凉风中。还未出口的话与芜杂的心绪于此刻戛然而止,丝丝绕绕的余韵却逡巡着盘旋着久久不肯散去。

立香垂着眸缓了一会儿才轻声地叹起气来,低声说夏天结束了啊。

异乡人听不懂这话里潜藏的含义,却不妨碍他从语气中读出那种微妙的怅然。神造之人,虽然无法完全与真实的人的感情共通,有些方面却敏锐得惊人。诸如此刻。

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顺着感觉将少女仍低着的头轻轻按向了自己的肩。

他察觉到肩头传来了极轻微的濡湿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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