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椿

被迫戒鸟
尝试复健

【旧剑咕哒】白日月光

*一发短小,大家新年快乐

*法扎末场结束沉迷老航班到现在……结果搞了篇旧剑咕哒???




通往山巅的路并非坦途,一路历经风霜雪雨的御主早已失了力气,最后一点近乎垂直的峭壁还是靠走在前面的王子殿下拉上去的。

眼前骤然开阔,山谷中城镇全貌一览无余。昨夜的雪厚厚积了一层,立香甫一站定,一旁的松树就簌簌地落了她——落了展开披风护住她的骑士王一身雪。

她歉意地冲对方躬身,动手帮着一起拍打外裳。王子殿下倒是一如既往的好修养,温声道了句失礼,敛下眼伸手拈去她肩上沾到的松针。

 

新年伊始,他们早已向对方道过祝福。对方的衣襟上甚至残留着她刚送的Lothair后调红茶与零陵豆的气息,立香忍不住攥着披风边缘深吸了一口。

眼前的骑士王总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格外守礼,一个简单的称呼问题每次见面都得提醒,他还总下意识叫“御主”。梅林听后露出大魔法师的了然表情,装腔作势地叹了口气说人类的言行总是不一致,要换了他当晚就把心肝儿哄进塔里……话没说完被芙芙踩了脸。

啊,满嘴骚话一定是不列颠人的风格了。难怪那么正直纯良的王子殿下说情话前也从不打招呼。

“有那么喜欢吗、”见她整个脑袋都快埋进披风里,骑士王不由得失笑。

立香闻言也没撒手,只猛点了几下头,手下攥得更紧。这是非常绅士、非常温暖的气息,自己再喜欢也穿不出它的风韵,而此刻它却好似为这位自传说中走来的骑士王量身定制。雪夜过后披风表面还带着刺骨的寒意,里层贴着内袍却有些微温度。让她在寒风凌冽的山巅心底骤然生出几分暖意温存。

只过了稍许,立香直起身来牵住他。在海拔6000米的地方待久了按理早该腻了雪景,她却望着山谷中小镇的雪景出了神。

正午的月与太阳共分天际。白日的月亮无光,只剩一半挂在水蓝的天边。另一半天白得发灰,冬日并不温暖的阳光自穹顶洒下,惨白惨白的,与四面的雪景正合衬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“你听到了什么?”王子殿下可没忘了带她出门是为了散心,悄然自身后遮住她的眼,冬日羊毛毡的温暖厚重瞬息间侵入立香的全部感官。

 “一个人能听到什么,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想听到什么。”开口竟提了自己不擅长的话题,他只能勉力回忆着吟游诗人的章句,硬着头皮尝试说理。

“有人听到沉寂的雪原上呼啸的雪风、听见破碎海岸线的呻吟、痛不欲生的呐喊……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?

“……算了。”

我怀着谦卑与爱意去倾听身后之人,听到的是最柔和的春风与最广阔的海洋。令人不禁心怀希望,能够像少年一样鼓起勇气了。

她忍不住笑起来,将他的手拉下来握着,回身仰头看他。王子殿下低垂着头,指不定就是在为自己中途夭折的开导懊恼。

晶莹的雪粒坠在白金的睫毛间,折射出莹莹一片光。

“立香?”

“别动。”她的手指柔柔拂过他眉睫,“我抓住了月光。”

“它们在你眼里留下了痕迹。”

她翻转手心,让他看指尖细碎的冰晶。

“阿托利斯。”

谢谢你。

 

“本来该带你去暖和点的地方、”翠眸中有歉意一闪而过。他顿了顿,仔细斟酌着字句,最终挣扎着换了口型,“我很担心你。”

“阿托利斯。”前几天还特意去向白发的弓兵讨教了玛德琳的做法,虽然算不上成功,样品也没出现在她视界内,但她就是知道。丧归丧,该打起精神的时候她可从不会掉链子,对心系之人自然更做不到熟视无睹。

她凑上去叼住了对方的嘴角。

“新年别丧着脸啊,笑一个给我看吧王子殿下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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