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椿

被迫戒鸟
尝试复健

【黑尾生贺】苹果酱

*赶在埃达克时间11.17最后十分钟

*我们亲爱的黑尾先生永远18岁!

*私设女主名Aya

.

走路不看路的黑尾铁朗在拐角处和人撞了个满怀。两人下意识相互道歉,听见对方声音一抬头就笑开了,女友顺势往他怀里塞了什么东西。

“正好要去找你,”触感像个小盒子,“是礼物。”

像是提防他当场打开,走出两步她还特意回身叮嘱了一句“回家再打开”。

 

不怎么听话的黑尾同学自然等不到放学,甚至课上到一半就翻开了顶层的小卡。

“赠黑尾:

“青森的苹果熟了。本来想给你带几个,但没人削皮喂到嘴边,估计你也不会主动吃。

“熬酱挑了青红相间的,没有很甜、放心吧。”

一罐苹果酱,却是罕见的青色。

黑尾在课桌下淅淅索索地拧开瓶盖,舀了一勺用水化开。凉水里膏体化得慢,用勺子搅了好几下才染上浅浅的颜色。

“真是青色的啊。”

锤目纹将水光印得破碎,桌面上倒映出很浅的青色阴影,不规则的光斑随水波摇曳,仿若早春融化的雪。初雪杯也是女友先前送的,被他放在桌上当摆件供着,好不容易用一次竟然正当季,东京已经下过第一场雪了。

他趴在桌上从杯底向上看,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个非常傻气的动作,但放在黑尾铁朗身上却意外可爱。可爱——无论谁看见这幅场景都会这样形容此刻的黑尾。胡乱上翘的每一处发梢都缭绕着轻和的慵懒感,比秋日的阳光还要更柔软些。他双目轻阖,吊吊眼带来的轻佻被掩回眼睑下,属于这个年龄的少年感就悄悄冒了头。

咚——

少年感被秃顶的任课老师狠狠地敲没了。

 

 

“铁朗你是笨蛋吧。”

“?”

“明目张胆地在藤间老头课上走神——别说你不知道他管得严。”

黑尾挠了挠头:“没办法、他讲课实在太无聊啦。又是苦手科目。”他偏过头自然错过了自家女友无奈又有点纵容的笑,“Aya上次讲战国史我还不是睡着了。”

“那是你傻。”

“……啧。”他伸手轻敲了下女友的额头。对方却一点都不怕这个惩戒性的动作,反而向前探了探脖子,一副随他敲的模样。

“礼物拆了吧?”

“啊、嗯。”对上对方戏谑的神情,黑尾的眼神飘忽起来。“唔快上课了——”找了个拙劣的借口,他脚尖一动眼见着就要逃走。

“苹果是红的、熬出来是浅黄色。”

“?……你给我的是青色、”

“那是加了蝶豆花。”那笑意渐深,颊侧随之现出小小的梨涡,“颜色不合常理你吃了都不担心会中毒吗?”

“啊啊、没怎么注意——”他挠挠头,像是想起了什么,滑出去的半步又收了回来,“说起来、比起这个,我有更在意的事情。”

“什么?”

身量很高的大型猫科动物突然躬身凑近她的眼睛:“Aya又给研磨烤了苹果派?”

“难得有研磨喜欢的东西。”猝然拉近的距离让她呼吸一滞,彩下意识眨眨眼,旋即反应过来。再开口时气定神闲地用了十成十的肯定语气,“你别又去抢了吧。”

“咳……还没有。”

“你是小学生吗?”

她哑然失笑。这种一声不吭就气势汹汹地凑上来的无理取闹,和大猫撒娇前例行的虚张声势没什么区别。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,她表情倏地放松下来,伸手将鬓发别到耳后,温温柔柔地冲他笑。

“铁朗看瓶底了吗?”

“没啊、刚尝了一点就出来找你了。怎么?”

“也没什么。”她垂下眼睑,嘴角欢快地上扬起来,“所以说是笨蛋啊你。”

说完趁对方还弯着腰,飞快地伸出手将那头乱发揉得再乱一些。

包装前她用滴胶在瓶底封存了一行字,本来想着以黑尾那咋咋呼呼的性子估计吃到见底都不一定能发现。但今天猫科动物独有的撒娇方式让她十分受用,不妨早点让自家傻男朋友知道。

 

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.

 

“对了,上次说的事情、你有时间吗?”

近日天气上佳,天文社正琢磨着出去观星。时间很巧,她便腆着脸向社长求了家属陪同权。

 

秋夜有些凉。架仪器的时候穿得少的几个小姑娘不住地往手心呵气,一转头又笑闹着将手探进同伴的衣领,玩得不亦乐乎。前辈们也不急,调着旋钮试焦,差不多了就招大家轮流使用。等全体看过一遍已是月上中天,头顶的星空愈发璀璨,不用刻意辨认就已经足够清晰。待大家三三两两在山坡上坐下,他们挑了个僻静的角落。黑尾自觉拿了大披风,抖开一甩将两人都裹住。外界的寒风被厚实的布料阻隔,近旁的身体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热烘烘的暖气,惬意得让她想靠着他打个盹。

“星星真美啊。”

和最喜欢的人一起,在最黑暗的地方仰望最明亮的星光。似乎站在过去与未来的交界上的此刻一片空茫,除了星空什么都抛在脑后。声嘶力竭地呼喊也没关系,尖叫着发泄也会被容许。黑暗中的群山如深渊般吸纳所有的负面情绪,向后能倒向它广阔的怀抱,郁结的焦躁沿着躯体一点点渗入与之相接的大地,缓缓滑向看不见的远方。

心灯仿佛在那一刻“啪——”地被点亮。她转头冲身旁的黑尾一笑,突然起身向前走去。途中她伸了个懒腰,手放下时顺势拢在颊侧,在璀璨的星河下,一字一句地喊:“我啊——最、最、最喜欢——黑尾铁朗啦!”

话音未落,身后传来“呜哇”一声。向来爱作弄人的黑尾同学像是受了惊吓,手忙脚乱地捞起掉了一半的披风。

“铁朗你脸红了~”

“还不是你突然说什么——”好不容易理好披风,他偏过头轻咳了一声。缓了片刻,似是不服输,却难得收起惯常的戏谑,轻声应道:

“我也,最喜欢Aya了。”

“诶、你说什么?”那眉眼弯弯的样子狡黠得像只狐狸,“我听不见——”

温热的呼吸猝然贴近,唇角被柔软的东西轻啄了一下。而后那温度稍离,停留在一个呼吸可触的距离。他贴着唇缓慢地说了句情话,有些黏人地停了两秒才缓缓撤离。

黑暗里有热度从耳根一点点蔓延开。比她体温稍高的气息呼在脸上有点痒,因着那一个吻,周遭都仿佛弥漫着丝丝甜意,这一刻连风都不再流动。她垂下眼费力地辨认着手表上的时间,赧然一笑抬头冲他面上吹了口气。

“新的一天啦。”

“生日快乐,黑尾先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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